60年征文

    父亲的“河套”情缘

     

    父亲嗜好不多,独喜饮酒,尤其对河套老窖情有独钟。不管是亲朋相聚时的把酒言欢,还是寻常日子里的浅斟小酌,杯盏里总是弥漫着河套老窖的一抹馨香。
    父亲是共和国的同龄人,出生在巴彦淖尔盟米仓县(杭锦后旗前身)陕坝镇,是地地道道的河套人。父亲童年时,家境虽然不宽裕,但一家人其情殷殷,其乐融融,生活溢满了快乐。在父亲的记忆中,离家不远处就是杭锦后旗制酒厂(河套酒业集团前身),空气中总是飘荡着淡淡的酒香。平时,我的爷爷是喝不起瓶装酒的。一天劳碌归来,他只能倒上一杯散装酒,幻想着瓶装酒的醇香,自顾自地品咂起来。看着爷爷喝最便宜的酒,父亲暗暗发誓,长大了一定要给父亲买好酒喝。
    爷爷虽然文化不高,但对父亲的学习要求很严格。父亲也很争气,总是在期末时把红红的奖状捧回家。每每此时,爷爷就会出门买上一瓶河套酒。几杯下肚,爷爷脸上泛起了红晕,他微醺中对父亲竖起大拇指:“你小子真行,给我长脸!”对于一个孩子来说,没有什么比家长的鼓励更振奋的事了。因此,父亲的记忆里,“河套”总是出现在最幸福的时刻,以至于每次上学路过杭后酒厂的大门时,父亲总要往里多瞟几眼,心情便会无端的喜悦起来。
    六十年代初是全国经济困难时期,全家搬迁至两千公里之外的兴安盟扎赉特旗。爷爷奶奶白手起家,又开始了艰苦的创业,只能把思乡之情埋进心底。那个时候,日子非常拮据,爷爷硬生生地把酒给戒了。父亲关于“河套”的记忆,便在那个肃杀的冬日里戛然而止了。
    此后的漫长的岁月中,全家人一起经历了文化大革命,走过了拨乱反正,盼来了改革开放,迎来了春暖花开,日子变得生机盎然起来。1980年的春天,我呱呱坠地了,全家人喜上眉梢。不久之后的一个晚上,父亲的一位老友来家道喜,他从包里拿出两瓶河套老窖,说这是珍藏了多年的佳酿,爷爷和父亲顿时乐得合不拢嘴。谁曾想,第二年,身体一向硬朗的爷爷因心肌梗塞离开了我们。爷爷走得太突然,以至于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。都说父子连心,父亲最理解爷爷,爷爷做梦都想回巴盟老家,再畅饮一回钟爱的河套酒。
    父亲带着遗憾沉浸在对爷爷的思念中。后来,在杭后酒厂工作的远房亲戚托人捎回两瓶河套老窖。父亲把它们抱在怀里,摩挲着,就像爱抚着小时候的我们。父亲去看爷爷,他把一瓶酒打开,缓缓洒在坟头,两行清泪簌簌而下,记忆随着酒香飘到很远很远。
    光阴似箭,岁月如流,时光的脚步踏入了90年代。有一天,我们全家赶集时,父亲惊喜地发现,当地最大的小卖部货架上竟然摆出了河套老窖。父亲赶紧买回一箱,他高兴地说:“喝了河套酒,就像见到了家乡人。”
    日子在酒香中发酵,参加工作后,我也爱上了河套酒绵甜醇厚的味道。2009年,我和相恋多年的女友在呼和浩特买了房子,决定踏入婚姻殿堂。父母专程从兴安盟赶来,帮我们筹备婚礼。选择喜酒时,我征求父亲的意见。他毫不犹豫地说:“这个还用考虑吗,肯定要选河套酒!”其实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于是,河套老窖十年陈酿见证了我最幸福的时刻!婚礼办得格外成功,父亲与亲朋好友干了一杯又一杯,幸福地醉了!后来,父母带了四箱喜酒回了东北老家,设宴庆祝时,客人都被河套的芳香浓郁征服了,个个脸上似盛开的桃花。
    去年,我们全家一起回了趟杭锦后旗陕坝镇。父亲阔别家乡49年,终于又踏上了他魂牵梦萦的这方热土,不禁感慨万千。早已从杭后酒厂退休的亲戚为我们接风,端出了淡雅浓香的河套王。父亲频频举杯,重逢的喜悦如江水滔滔而来。饭后,我陪父亲找寻儿时的记忆。走到河套酒业集团门前,父亲伫立许久,情不自禁地哼起了“北方第一窖,中华老字号,洒满天涯和海角……”我发现父亲的眼眶湿润了,是啊,当难忘的过去与醇香的美酒紧紧连在一起,怎能不让人感慨系之!那一刻,我终于读懂了父亲,理解了伴随他一生的河套情缘。
    如今,每次回去探望父母,我总是拎着父亲最爱的河套老窖。我陪父亲开怀畅饮,听他讲岁月如歌。当复苏的记忆逐渐清晰,父亲的河套情缘便愈发馥郁深长,凝成了一份永恒的幸福。
  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张欣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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